“一江碧水向东流，惠及后世子孙。”湖北省第八检察部原主任王朝阳为之奋斗不止，始终以拚搏的姿态负重前行，直至生命最后一刻。
“千湖之省”的湖北，不仅是长江干线径流里程最长的省份，更是三峡工程库坝区和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核心水源区，水源地的生态环境保护关系着老百姓的生命安全。
“确保一江清水东流、一库净水北送，湖北检察使命特殊，抓好长江经济带生态保护与绿色发展，责任如山。党和人民把公益诉讼职责赋予我们，就应该勇于担当。”这是王朝阳生前常说的一句话。
王朝阳认真学习贯彻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发展理念，把自己融入到服务保障长江流域生态环境保护大局，带领全省公益诉讼同仁积极推进污染治理、生态修复、资源保护的生态检察工作格局，一边同病魔作斗争，一边拼命工作，在有限的生命中，为推动长江经济带高质量发展谱写了责任、使命和担当的绚丽华章。
责 任：
“治污清源不能有丝毫懈怠”
“水是生命之源，治污清源不能有丝毫懈怠。”王朝阳这样说。
秭归县地处风景秀丽的长江西陵峡畔，是“中国脐橙之乡” ，盛产包括脐橙在内的柑橘。王朝阳非常关注柑橘洗果包装企业生产、生活污水、厕所粪污未经无害化处理直排长江及支流等问题，他要求宜昌市检察院就秭归县检察院结合办理该县柑橘类案件发现的问题，履行检察职能，加强督促整改。随后秭归县检察院向该县农业农村、生态环境、住建及卫健等部门，6个乡镇制发检察建议，督促上述单位分别对柑橘洗果包装企业生产、生活污水、厕所粪污未经无害化处理直排长江及支流等问题履行监管职责，推动县农业农村等四个单位制定《进一步加强柑橘洗果包装行业规范管理的通知》。
行业管理规范了，排污口堵上了，但这只是权宜之计，堵上的污水如何处理？王朝阳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紧锁了。
王朝阳表示，必须争取地方政府专项资金，建起污水处理设施，彻底杜绝污水直排长江的现象。
“污水收进来，清亮亮的水流出去，排水口有检测设备，几百米外就进了长江，这是对子孙后代负责！”看到正在处理的污水，秭归县两河口镇村民黄老汉高兴地说。
据省生态环境厅工作人员介绍，目前，湖北已成为全国少数实现乡镇生活污水处理设施全覆盖的省份之一，每年可减少6.2亿吨生活污水排放。
“生态环境治理永无止境，必须持续推进，久久为功，这是湖北检察机关公益诉讼检察干警的共识。”王朝阳说。
2018年5月15日，省委通过《关于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视察湖北重要讲话精神，奋力谱写新时代湖北高质量发展新篇章的决定》，明确“加大长江经济带生态环境领域提起公益诉讼力度”。为落实习近平总书记长江经济带发展重要指示和省委的具体要求，他向分管检察长建言，在全省范围内开展了“长江流域生态保护公益诉讼专项行动”。
如今，武汉市长江武惠堤昔日满地遍布的工业废渣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堤内滩涂绿意盎然、芳草萋萋、鲜花怒放、游人如织的打卡地。此前，武汉市长江沿岸违法堆放大量工业固体废物的现象被生态环境部督办。了解到这一情况后，王朝阳组织武汉市、青山区两级检察院迅速启动调查，到现场收集固定证据，发现这些工业废渣堆放在行洪区，不仅阻碍行洪，还随雨水流入长江对水体造成污染。青山区检察院随即督促水务、环保部门进行专项整治。整改期间，王朝阳多次来到长江武惠堤段进行检查，确认整改效果。
武汉市公益诉讼检察部检察官赵春蕾对王朝阳的工作风格印象非常深刻：“王主任是一位注重现场调查的人，他每次来，不开会，不听汇报，只看现场，有时沿长江岸线来回徒步行走近十公里。”正是这种盯着问题不放松的劲头，加快了治污清废工作进度。
可是，另外一个疑问在王朝阳的脑海里浮现出来：既然此处有固废堆存，那辖区长江岸线其他位置还有吗？通过对岸线进行摸排，检察官再次发现了19个不同规模的堆存固废的违法现场，包括矿渣、矿石、矿泥、煤渣、编织袋……为此，通过进一步摸排，推动办理了涉武汉市长江生态环境公益诉讼案件42件，督促有关部门和单位整治长江沿岸12个违法建筑项目，修整堤坡2200平方米，恢复被污染长江水域面积5000余亩。
在办理最高检督办的长江宜昌段码头船舶污染一案中，王朝阳多次前往宜昌，加强工作指导，推动宜昌市政府投入2550万元建成5个船舶污染物转运码头，督促相关部门加大船舶污染监管力度，并对船舶污染背后的深层次、机制性问题进行梳理，向最高检、湖北省委、省政府提出有针对性的建议。
“此办理案件过程中，朝阳主任提出了污染物转运中的监管死角问题，促成宜昌研发了全国第一个船舶污染物协同治理信息系统，实现了船舶污染物来源可溯、去向可寻，形成闭环监管。”说到这，省院第八检察部副主任高丹话语中充满着对朝阳主任的敬佩与赞许。
经过近三年的努力，全省检察机关围绕长江流域生态环境保护共提出检察建议和民事公告5447件，起诉496件，督促治理污染水域8.78万亩，清理河道244.3公里，清理固废155.4万吨，恢复林地3384.3亩，治污还需复绿，长江两岸复绿面积累计超过856万平方米，岸绿水净的景色重现长江。
2020年11月监测数据显示，武汉白浒山长江水质已连续2年保持Ⅱ类，为20年来最优水质。2020年，全省国考水质优良断面为103个，占比90.4%，同比上升2.7个百分点，这意味着长江干流湖北段水质稳定保持优良。
拿到这样一份沉甸甸的成绩单，王朝阳在欣喜的同时，把目光放在下一阶段任务上。
使 命：
“生态修复让母亲河魅力归来”
“斩断‘污龙’只是第一步。”王朝阳说，让母亲河魅力归来，应是有河有水、有鱼有草、人鱼和谐的画面。
长江宜昌段岸线232公里，处于长江中上游核心区域，坐拥‘两坝一峡’，在长江大保护中地位重要、责任重大。王朝阳极为重视，前往宜昌调研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通过实地走访查看公益诉讼整改修复情况及可能出现的新问题，提出相应对策，特别是对船舶污染防治、上游入库漂浮垃圾清理等工作持续进行“回头看”，防止问题反弹。
宜昌市镇江阁江段，如今已成为观江豚的一处“圣地”，时而水下嬉戏，时而跃出水面，长江江豚俨然成为这里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江豚的频频出现，传递出令人欣喜的信息：长江水质日趋向好。这样的信息对湖北省检察机关公益诉讼检察官们来说很有成就感。”王朝阳对此非常欣慰。
“在检察机关的监督下，通过各行政执法机关的共同努力，当前宜昌江段的水质明显改善，流入、流出均达到二类水质，江豚也频频现身长江，让我们大力推进江河湖库协同治理的信心更足了。”2020年11月24日，在长江大保护宜昌工作会议上宜昌市交通运输局局长胡朝晖这样感慨道。
会上，王朝阳希望社会各界给予检察公益诉讼工作更多的关注与支持，与检察机关共同努力，做好长江大保护这篇大文章。
位于长江西陵峡口风景区内的悦江山庄悬崖酒店侵占长江岸线资源，非法修建临江观景及其他酒店功能附属设施等违章建筑一案。王朝阳了解到此案社会关注度较高，群众意见很大。他多次召集宜昌市、夷陵区两级检察院相关人员研究解决方案，2020年7月，在省院的指挥下，宜昌市、夷陵区两级检察院督促夷陵区政府、区综合行政执法局、区水利和湖泊局等多部门形成合力，拆除侵占长江岸线资源的玻璃栈道、水上客房、观景平台等违法建筑。
“这段江岸终于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从当地居民的话语中感受到人们对生态环境修复后的欣喜。
“长江生态资源修复刻不容缓，必须持续发力。”王朝阳心理始终有一种危机感。
在他的带领和感召下，湖北检察机关通过提起民事、刑事附带民事和行政公益诉讼等多种监督方式，加大长江保护和生态修复，办了一批有影响力的案子。如宜昌伍家岗区检察院通过提起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督促李某等八人在其电捕鱼水域放流成鱼7976斤、幼鱼174万尾。宜昌市点军区检察院通过提起行政公益诉讼，最终推动全区违法养殖场的关停整治和环境修复，彻底解决了长期污染中华鲟自然保护区的顽疾。监利市检察院建议监利市政府组织职能部门和乡镇政府共同加强监管，有效解决何王庙长江江豚省级自然保护区内村民任意放牧，牲畜粪便污染水体问题，优化国家二级保护动物长江江豚的生存环境。
湖北是“湖泊大省”“湿地大省”，对于湖泊湿地等的修复，王朝阳认为要把重点放在加强对违法占湖填湖、投肥养殖、污水直排等问题的监督整治修复上。针对湖泊湖泊湿地等修复具有系统性特点，往往涉及多个职能部门，管理权责不清的问题，王朝阳充分运用政治智慧、法律智慧、监督智慧推出协同共治，推动政府及其部门形成整治合力。如荆州市沙市区检察院通过对一起非法围湖、占湖案提起行政公益诉讼，推动水利、城管及当地镇政府组成联合专班，拆除违法建筑5000余平方米，签订土地流转协议94户，有效促进了长湖退垸还湖工作。嘉鱼县检察院针对生活污水直排三湖连江水库，形成区域黑臭水体问题，向水务部门提出检察建议的同时，争取县政府支持，启动投资达5千余万元的截污工程，破坏的生态得以修复。
“生态修复不能各管各家，自扫门前雪，全省要树立一盘棋。”王朝阳针对跨区域协作问题这样要求，他带领大家探索区域联动。荆州市沙市区检察院运用长湖生态保护跨区域协作机制，向荆门沙洋县检察院移交叶家大港上游污水污染长湖线索，最终由沙洋县检察院依法向相关行政机关提起行政公益诉讼。武汉铁检分院就黄石网湖湿地内投肥养鱼污染，导致湖水由Ⅲ类降至劣Ⅴ类一案向武汉海事法院提起民事公益诉讼，督促违法行为人赔偿生态环境损害修复费用194万元，该案被评为2019年度湖北十大法治创新案例，2021年2月25日，入选最高法全国长江流域生态环境司法保护十大典型案例。
下游湖位于黄石西塞山区境内，水域面积约597亩，是西塞山工业园区生产、生活用水主要来源，2013年被列入湖北省第二批湖泊保护名录。
2005年，某养殖户与西塞山区河口镇政府签订为期30年的租赁承包合同，长期在下游湖投肥养殖，造成下游湖氮、磷含量超标，湖水富营养化。中央环保督察组将该线索转交湖北省环保督察组，省环保督察组要求西塞山区政府限期整改。西塞山区政府主动要求检察机关介入监督。
得知这一情况后，王朝阳加强工作指导，要求西塞山区检察院向黄石市环境保护局、水利水产局，西塞山区环境保护局、行政综合执法局等发出诉前检察建议，督促依法履职的同时，主动上门向养殖户讲明法律政策，促使其明白投肥养殖的危害，并承诺将依法保障其合法利益。他多次深入案发地就具体问题进行现场解决，促成了在河口镇政府给予养殖户适当经济补偿的情况下，养殖户同意不再投肥养殖并解除承包合同，困扰下游湖多年的投肥养殖破坏湖泊生态环境难题得以妥善解决。
数据显示，2020年，通过办案督促治理被毁损或污染的林地、耕地、水源地7454亩，清除固体废物6.6万吨。
通过日复一日的生态修复，呈现出可喜变化：昔日“非法捕捞”屡禁不止的梁子湖，如今芦苇铺绿、水清景美；石首市聚焦长江岸线生态修复，打造百里沿江画廊，麋鹿欢跃、鱼儿欢唱。笔架山长江故道湿地与长江自然连通，形成长江中游独特的湿地景观；取消围栏围网养殖后，洪湖生态环境明显改善，野生莲藕的面积不断增加……
“这还不够，生态文明建设没有止境，必须一步一步永远向前。”王朝阳说。
担 当：
“生态保护促生态链完整”
“不仅修复，更要通过保护，促进生态链的完整和平衡。”王朝阳表示。
2021年1月1日起，长江流域重点水域全面实行十年禁捕，这是长江生态保护历史性的一幕。
“这是从顶层设计上践行共抓大保护、不搞大开发的关键之举。”王朝阳说。
在随后开展的“落实禁渔令我先行”检察公益诉讼专项行动中，老河口市检察院办理的一起行政公益诉讼案件引起了王朝阳的关注。
2020年3月4日，李某明带着儿子李某，携带电捕鱼工具和地笼网来到汉江老河口洪山嘴水域进行非法捕捞，被公安和渔政部门抓获，随后，案件移送老河口市检察院审查起诉。
“电击捕鱼无疑是杀鸡取卵、竭泽而渔，损害的是长江流域水生生物资源及其生态环境。”王朝阳对此痛心不已。
此前该院针对汉江流域违反禁渔令，以电捕鱼、绝户网、非法农药等方式破坏长江生物多样性和生态安全问题。向该市农业农村局制发了诉前检察建议督促整改，该局开展了“清江行动”。
王朝阳（右）在汉江老河口段水域非法捕捞现场调查
“朝阳主任2019年11月专门到老河口现场‘回头看’，为防止表面整改、反弹回潮，他和我们一起紧盯重点区域，加强跟进监督。”王朝阳对待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襄阳市检察院第六检察部主任李俊深有感触，
2020年2月至5月，老河口市检察院经过多次调查，发现涉案水域仍有大量地笼网，采取登船人工打捞、无人机侦查等方式固定了证据。
2020年7月7日，老河口市检察院依法向市法院提起行政公益诉讼。12月24日，法院判决：确认被告市农业农村局未能对汉江老河口段电打鱼、地笼网捕鱼等非法捕捞现象全面履行监督和管理职责行为违法。
“朝阳主任让我们反复宣传，行政公益诉讼不是你输我赢的‘零和’博弈，而是促进相关单位共抓生态环境大保护，形成双赢多赢共赢。”李俊说道。
“以后要加强与检察机关在汉江保护方面的协作。”对此，襄阳市农业农村局工作人员感慨道。
据了解，2017年以来，全省检察机关在非法捕捞、非法狩猎等领域办理公益诉讼案件421件，督促放流鱼苗1900余万尾，其中仅2020年，该省检察机关共办理非法捕捞公益诉讼案件152件，发出诉前检察建议及公告70件。为生物多样性提供了最严格的司法保护。
非法排污、非法采砂、非法捕捞、滥伐林木等严重破坏长江流域生态环境刑事犯罪案件，是群众反映强烈、媒体关注的突出生态环境问题，王朝阳认为要结合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加大打击力度。特别是非法采砂，严重破坏了长江流域环境资源和航道安全，是整治的难点痛点，结合公益诉讼工作，王朝阳一直在思考着破解之方。他认真研究分析相关非法采砂案件，掌握其规律。如武汉市江汉区检察院依法办理了全国首例危害长江流域环境资源保护涉黑案件，打掉了一个以拆迁公司为壳、长期盘踞长江流域武汉段，以威胁、恐吓和打砸等手段控制、垄断水域非法采砂业务的黑社会性质组织。松滋市检察院深挖出一个长期盘踞长江涴市江段非法采矿涉黑组织，该组织以“联营船队”为平台，跨9省36市盗采砂石价值达1.28亿元，由43名成员组成的特大黑恶团伙案，采取打压不服从管理的采砂人员，驱赶外来采砂船只等手段非法开采卵石和金砂等矿产品417余万吨，阻止举报人检举揭发，实施寻衅滋事犯罪案件6起，致1人轻伤，多人财物受损。经提起公诉，法院审理，该涉黑组织成员受到了法律的严惩。
在分析案件的基础上，王朝阳就长江非法采砂案件特点和整治问题，邀请长江水利委员会、长江海事局、长江航运公安局等有关职能部门负责同志参加座谈交流。
通过深入交流，症结一一解开。例如，“三无船舶”从事非法采砂顶包担责现象较多，助长幕后老板、黑恶势力保护伞逃避制裁；由于多头管理、职责不清，有的被作为作案工具或涉案财物予以没收，有的被去功能化后予以返还，扣押、拆解、处置花钱费力，往往不了了之。关键症结在于“两法衔接”不顺畅，多部门执法存在盲区。
对此，王朝阳表示要让“两法衔接”平台真正实现信息共享、联动顺畅；同时联合相关职能部门出台指导意见，规范对采砂和船舶的价值认定等问题，进一步细化、明确线索移交的条件和要素等事项；督促协同船舶行业、企业主管部门加大对非法船舶改建行为的监管力度、统一执法尺度，推动完善相关行政执法规范。
王朝阳提出，在严厉打击非法采砂的同时，必须管控、稳定江（河）砂价格、市场，防止暴利驱动，才能标本兼治的观点得到了与会人员的一致认可。最高检采纳了王朝阳的建议，进一步明确把整治非法捕捞、非法采砂及其背后的“三无船舶”，作为重中之重。
与此同时，王朝阳对涉及长江大保护职务违法犯罪案件进行了统计分析，包括公益诉讼案件涉及职务犯罪和刑事犯罪特别是黑社会及其保护伞的问题，为最高检研究建立健全检察公益诉讼与纪检监察监督的衔接协作机制提供参考。
为确保“长江大保护”落实落地，王朝阳在与地市州分院公益诉讼负责交流过程中，他要求加强与公安、法院、农业农村局等部门密切配合，不断推动河流、湖泊、湿地等水源的保护。特别是湿地，被誉为“地球之肾”，与森林、海洋并称为地球三大生态系统。湿地具有涵养水源、净化水质、维护生物多样性、蓄洪防旱、调节气候和固碳等重要的生态功能，是大自然宝贵的资源。
“千湖之省，湿地保护任重道远。必须统筹推进山水林田湖草综合治理，加大湿地保护与修复力度。”王朝阳表示。
在王朝阳的指导下，武汉铁检分院就大冶市周某、杨某违法加工104吨烟道灰提取重金属，并将重金属严重超标废水直排保安湖国家湿地公园一案，提起民事公益诉讼，最终督促两被告共同赔偿生态环境损害修复费用71万元。针对某公司因开矿需要，在崩尖子国家自然保护区内违法毁林修路的问题，长阳县检察院对长阳县林业局提起行政公益诉讼并得到法院判决支持，督促林业部门对违法行为人作出行政处罚，当地生态逐步恢复。武汉市蔡甸区检察院对卢某、高某在沉湖湿地省级自然保护区核心区投毒捕杀260只水鸟案提起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法院判决两人共同赔偿生态环境损害修复费用12.56万元。宜昌、荆州、黄冈、咸宁等地与河湖长制办公室会签指导意见，广泛建立“河湖长+检察长”协同机制。咸宁市咸安区检察院检察长担任向阳湖国家湿地公园湖长后，针对该湖存在的违法围垦、放牧、排污等问题，向相关行政机关提出检察建议，争取区政府组织制定《向阳湖国家湿地公园管理工作细则》。石首市检察院按照检察长的部署，向麋鹿、天鹅洲江豚自然保护区派驻法律监督联系点，录制普法微视频，强化重点区域生态环境的司法保护。
“对大自然的敬畏和保护，反馈的红利将不断显现。”王朝阳充分认识到生态保护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千湖之省，在检察机关的监督及相关部门的共同协作下，生态环境越来越好。”省林业局工作人员介绍，生态环境好不好，鸟儿会用脚投票，洪湖、龙感湖、网湖、沉湖、梁子湖五大重要湿地，今冬水鸟种群数量比2020年同期有较大幅度增长，仅龙感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开展越冬水鸟调查，观测到水鸟14万只，创历史纪录。湿地功能稳步提升，保护了生物多样性，生态链不断完善。
“大江大河是人类文明的发源地，也是人类赖于生存的基础。百川汇流，才有长江的汹涌澎湃，才有大海的波澜壮阔，我们要象爱护母亲一样保护她。”这是王朝阳的遗愿。
全省检察机关将不断加强生态环境保护，保护生物多样性，让生态链不断完善。数据统计，2017年7月（检察公益诉讼制度正式立法）以来，全省检察机关在生态环境保护领域依法建议行政机关移送涉嫌犯罪案件679件816人，批准逮捕1409件2363人，提起公诉3828件6352人；立案公益诉讼案件7455件，发出诉前检察建议和诉前公告7259件，起诉528件。
碧水、蓝天、净土
不再是“诗和远方”
美丽生态
不仅让野生物种
分享了生态红利
更为人们带来
看得见摸得着的
获得感、幸福感
作者丨蒋长顺
